在防疫管制放松以后,妓院老板(老鸨)终于按耐不住了。他们联合起来将政府告上法庭,要求是:让妓院开门接客!为了让政府能允许妓院开张,更有一些妓院老板“主动地”设计了卖淫过程中的防疫措施,内容非常奇葩!
经过两个多月的防疫管制后,德国进入了“且放松、且防疫”的阶段。餐饮店、商店、理发店等服务场所,也逐步开放了。当然,在“后新冠时代”有了很多不同的规定,最关键的是人与人之间保持距离、戴口罩和勤洗手。
劫后余生,百业待兴。但有一个行业,至今无法“兴”起,这就是妓院。在西方,卖淫业被称为“世界上最古老的行业”,估计与人类的历史相始终。还有专家发现,在动物界中也存在“卖淫”的现象。比如南极洲的雌性阿德利企鹅就通过卖淫得到卵石来筑巢。德国目前约有3.3万名正式登记的性工作者,实际人数可能高达40万,多数来自东欧。如果是正式登记在册的妓女,在此次新冠危机中会得到国家给予的补贴。而如果是“个体户”的话,也能得到国家的资助。2002年,经过德国绿党的长期努力,妓院终于在德国取得了合法地位。此后,德国色情行业得到了快速的发展,甚至德国还得了一个不雅的别号:欧洲大妓院。但是,德国有不少人一直要求全面禁止卖淫业。在此次防疫期间妓院被关闭后,这种声音再次增强了起来。5月19日,德国媒体报道说,16位来自联合执政的联盟党和社民党议会议员,再次提议长期禁止卖淫行为。这其中包括社民党籍的工会成员布赖伊迈尔(Leni Breymaier)、医生和流行病学家劳特巴赫(Karl Lauterbach)、前联邦卫生部长格勒厄(Hermann Gröhe,基民盟籍)。
这些议员联名向德国各州政府发出呼吁信,强调指出,在新冠危机中颁布的性工作者“停摆”规定不应放松,否则,有可能产生新的感染热点。政客们提出的理由是,性买卖行为具有流行病学意义上的超级传播器效果,一般无法符合社交距离。而在感染链追踪过程中常常回避谈及与性工作者的接触。而这个说法就遭到了上面提到的“带头大姐”的强烈反击。议员们还要求禁止他们所认为的通常有辱人格、毁灭性的和敌视女性的行为。他们指出,妇女被迫从之,听命于老鸨们。他们写道:“能帮助她们的不是重开妓院,而是提供培训或从事一种生存有保障的职业。”议员们建议州长们依照瑞典模式,向性工作者们提供改行帮助。
对于很多妓女来讲,德国政客的这种建议似乎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图片报》采访了几位在汉堡地区工作的妓女。其中一位Sarah女士说,做这一行赚钱很多,这比在超市做收银员好多了。她没有想到要转业干别的工作。
26岁的Sarah女士不愿意去当收银员,而愿意从事性工作
还有女孩表示,这个要根据自愿的原则,不能一刀切,强迫大家改行。也有女孩说,干哪一行都有剥削行为,不管是妓女还是公司雇员,都是为别人打工,在这一点上没有区别。按照她们的说法,似乎性工作者与其他工作者仅仅是分工不同而已。走笔至此,突然想到前几年看到一个给“小姐”点赞的顺口溜:不占地、不占房,工作只要一张床;不生女、不生男,不跟政府添麻烦;不嫌脏,不怕累,拉动内需创外汇.......看到其他各行各业都在陆续重新开门迎宾,妓院老板也无法淡定了。至今为止,妓院还在被封闭中。是不是与上面议员们的信件有关?当然,憋不住的不仅有常常光顾红灯区的一些“恩客”,还有众多妓女。她们大部分来自东欧国家,不开工无法拉动“内需”,也没有收入。法兰克福的红灯区在德国是老二,老大是汉堡的圣保利区。在法兰克福火车总站对面的几条街上,各种妓院、脱衣舞厅、性商店,栉比鳞次。这个区域德文中称为“Bahnhofsviertel”,直译为中文是“火车总站城区”。夜幕降临,到处有红色的灯光发射出来。
每年夏天,法兰克福市要举办一个“火车总站城区之夜”,其实就是“红灯区之夜”的大型节庆活动。这一天,红灯区里人山人海,有各种表演,美食美酒,甚至花枝招展的性工作者们也成了“模特”,要出来走秀,不断向人群抛送媚眼。在这一夜,多家妓院、脱衣舞厅和色情酒吧都向公众开放。特别值得提到的是,唯独在这一天良家妇女也可以在导游的带领下进入妓院参观。在其他时间外来的女人是不可以到妓院来的。一旦进来了,妓女们向女游客泼水驱离。
在2019年的“红灯区之夜”活动中,法兰克福市长Peter Feldmann (左二) 和市旅游局局长Thomas Feda(左四)也出席活动,展示海报
俱往矣。灯红酒绿已经是从前的光景了。70多天来,这里妓院店铺,都是人去楼空,门可罗雀了。前几天,这里的20多位妓院老板联合起来,向法院状告德国政府,要求开门营业。“带头大姐”是44岁的Nadine Maletzki女士,她是Sex Inn这家妓院的老板。她对记者愤愤不平地说,几个政客说妓院是新冠病毒的超级传播场所,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在这里聚集的来宾没有像超市或者幼儿园那么多。就在带头大姐在她的空空荡荡的妓院里说话时,附近的几条大街上,如Taunusstraße, Elbestraße, Moselstraße,众多的卖淫女站在那里,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他们对路过的男人打招呼,寻找猎物。她们跟随相中的男人上了汽车,进入私宅或者酒店,办事交易去了。卖淫的满大街都是。说到这里,带头大姐更是愤愤不平:“我倒是要问问看,如果说卖淫者是病毒的超级传播者,那么感染的数字要爆炸才对?”所以,这些妓院老板坚决要求:开张接客!当然,他们要遵守防疫的卫生规定。带头大姐说,这些防疫措施可以包括,如对进门的嫖客做体温测试,窑姐们没有也要测试体温。谁超过了37度,要立即下岗离开。另外要在妓院的各处放置消毒液,整个房子里,甚至在妓女们“工作”的房间里,都要实行戴口罩义务。禁止亲吻、口交,而且一个房间只能进入一个人办事,杜绝3P与双飞之类的多人群交生意。该起诉书已经在5月21日寄出了,在5月25日,周一,官府的相关机构就会收到这份起诉书了。各行各业在“后新冠时代”,都要遵守一些防疫卫生规定。比如餐馆就餐的人,需要间隔1.5米的距离。在公交车上要戴口罩,等等。为了让妓院能够尽快开张,在巴符州的首府斯图加特,也有急性子的人设计了“妓院防疫卫生条例”这样的文件,并递交给了巴符州的社会部长Manne Lucha。5月25日,周一,部长已经收到了5个当地的妓院递交的卫生条例。在巴符州,妓院与纹身店、按摩店是同时在3月13日被封闭的。现在按摩店与纹身店都可以开张了,但妓院不行,还要闭门。“带头大哥”是一位妓院老板John Heer先生,他感到很不公平,想方设法让妓院也尽快获得开门许可。
“带头大哥”妓院老板John Heer希望他的防疫卫生条例能被官府接受
他说,不管是按摩还纹身,都是近距离接触的职业。所以,妓院也可以重新开门。为此,他与另外的一些妓院老板,策划了一份妓院防疫卫生条列,要作为开张后的妓院防止新冠病毒传播的措施加以实施。这的确是一个富有创意的奇葩的方案。其中一些内容让我们意想不到。比如:在妓院的过道、走廊和房间里,要实施戴口罩义务;
禁止在过道上站立围堆交谈;
在客人与妓女初步交谈时,因为都戴口罩,因此间隔距离可以少于1.5米;
在性工作者的工作房间里,只能有一位卖淫女和一位嫖客在内,禁止群交行为;
客人在与妓女达成了交易后,必须留下姓名(嫖娼实名制?)、电邮地址和手机电话号码。这些数据将被安全保存好,只有在发生新冠病毒感染时,才能提供给当地的卫生局,便于追踪感染链。但在与客人联系时要保护隐私。这一条规定只有在符合官方的数据保护规定时才能生效。
身体接触只有在发生性行为时被允许。握手与拥抱是禁止的;
只有在特别情况下,比如“法国式做爱”(口交)中,卖淫女可以暂时摘下口罩。而恩客则不可以摘掉口罩;
总而言之,来到妓院,闲言碎语不要讲,埋头干活才对路。同时,在“办事”时,房间的窗户不能关上,因为需要通风以防止病毒滞留。“工作室”内随时要有清新的空气。读者看完这些奇葩设计,先不要光顾上笑,要想想如何落实?按照这样的“神操作”的话,还会有嫖客去妓院?再说,如何监控这个过程?监督人员不可能随时进入妓女的“工作房间”,更不可能安装摄像头监控。那么如何才能知道他们在“办事”过程中没有违规?
延伸阅读:德国《华商报》曾于2016年9月写过一篇有关法兰克福“红灯区”之夜的报道,详情如下:
法兰克福红灯区成为观光景点 “火车站区之夜”吸引数万人参加 男男女女都想进妓院看一下
提到德国红灯区,有两个地方最有名:一是汉堡的Reeperbahn,二是法兰克福火车总站对面的几条街,特别是Taunusstraße、Moselstraße和 Elbestraße。一到晚间,这里红灯或者蓝灯闪亮,妓女、舞女们搔首弄姿。
夜色中的Reeperbahn
当然,伴随红灯区而来的还是一些严重的社会问题,比如人口贩卖、强迫卖淫、吸毒、随地大小便、黑帮收取保护费、争夺地盘的开打,等等。法兰克福市政府也曾经想将红灯区搬离火车站这个风水宝地,也规划了在Zeil大街隔壁的一条街Allerheiligenstraße作为替代的红灯区。结果在这个新的红灯区上仅仅有几家色情商店“性小铺”(Sexshop)和电影间,大部分的色情店铺和妓院还是留在法兰克福火车总站的城区。这样,法兰克福多出了小红灯区而已。市政府还规划站街的妓女只能在展会附近的公路两侧,而不可以像从前那样肆意在火车站附近的街道上拉客。这个规定似乎还产生的了作用。
夜晚的法兰克福总火车站对面的大街,亮着红灯、蓝灯的都是妓院
很早以来,红灯区就成为一个中国人的“地下观光区”。很多游客来到欧洲,均要去荷兰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看看,在法兰克福也是一样。其实有这种好奇心的德国人也很多,特别是女人们,平时不能进入妓院观光。
Elbestrasse和Taunusstrasse是法兰克福色情行业的主要分布地
法兰克福火车站区之夜
法兰克福市最近几年来,每年举办一次“火车站区之夜”(DER BAHNHOFSVIERTELNACHT ,直接称为“红灯区之夜”多不好听),让所有参加节日的妓院、性小铺打开大门,让男男女女进来看看。这个节日的魔力强劲。
正对火车总站的皇帝大街(Kaiserstraße)还没有入夜,就已经挤满了期待的人群
今年的节日是在9月8日夜里。很多男女喜欢在深夜到法兰克福火车站区探一回险。成千上万的人在只有0.5平方公里的城市区内挤来挤去,进出这里的酒吧、吸毒室、妓院以及古老的商店。感谢这个区域所有的参与单位给予了当晚祥和、轻松的气氛。
农夫车的车厢成了街边舞台
数万个人在46个开门接待游客的站点前所排起的长队蜿蜒如蛇。其中首屈一指的要数在Taunus街26号,那里是第一个对所有人敞开大门的妓院。很多妇女出于好奇向里面张望,并尝试着和里面的女孩子们交谈——只要她们会德语或者英语。
“你从哪里来?在这里工作有多久了?”有一位妇女问穿着一身黑色内衣的20岁的Lavinia。回答是:“来自罗马尼亚。今天是我的第一天。”估计这位妓女对女人的询问不感性趣,反正也没有生意可做,就敷衍一下而已。另一个妇女则惊讶地对她的女朋友说:“她们有的看上去悠闲极了,还抱着毛绒绒的动物玩具等。” 有Table-Dance-Bar(桌舞酒吧)的著名的“金门钻石俱乐部”(Golden Gate Diamond Club)门口有几百人在翘首以待地等着进入。大街上的温度就已经热得难以忍受了,在里面更是让人觉得要融化了。但是性感的钢管舞让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等候进场看桌舞表演的人群
大多数人都会去Gass这家狂欢。30岁的Katy说:“我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过火车站区之夜了。每一次都是很棒的经历。” 毫无疑问,这样的一个晚上,对 Karl Hamachers 来说是颠倒三观的。在好几年前,他曾经在Moselstraße街作为一个社会工作者,为吸毒者提供帮助时目睹过这里的夜晚。后来在一次旅游参观中,他认识了现在的妻子。今天,他们的孩子已经七岁了。对很多人来说,法兰克福的火车站区就是这样一个既浪漫又充满毒素的矛盾地方。8号的夜晚,Hamacher又来到了这里,他现在已经搬到了几条街之外的 Mainzer Landstraße。并且在La Strada工作。每周有500个瘾君子——指这里的吸毒者——前往吸毒救助站。
大街上吸毒的人
Hamacher介绍说:在吸毒室内,他们可以在消毒和无菌的条件下,吸一次毒。“在火车站的红灯区之夜,我们也给人们展示这些地方,让他们知道这里的一切是怎样的,并以此来消除他们对那些所谓的垃圾人(小编注:英语Junkies原意为垃圾。指从普通的吸食毒品发展到注射海洛因和可卡因的人)的恐惧。
8日晚上的La Strada也是出火车站区对游客开放的46个站点中的一个。今年所打出的标语是:“一个开放自己的区域”。火车站区是法兰克福,甚至整个黑森州的一个大熔炉。在这个只有0.5平方公里大的区域之内,居住了180个不同国家和民族的人。不仅有妓女、吸毒者,近年来也出现了艺术家、广告商和时尚人士。其中有近20家中餐馆和和华人开办的按摩院。
当晚不乏有众多的记者或摄影爱好者
为了一睹此地区的真容,成千上万的人来到此地,穿梭于那些时尚餐厅、新开张的艺术画廊、昏暗不清的妓院以及在五彩灯光的闪烁下跳着桌舞的酒吧。
为此次“火车站区之夜”的节日,法兰克福城市旅游会议局推出了一个攘括了该区域几乎所有小贴士的推介性小册子 ——也藉此让人产生点羞耻感。“几乎所有的女孩都来自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这句话听上去是在为这家妓院做广告。因为法兰克福市一些基民盟政治家的反对,这本小册子已被撤回。但是被提到的妓院还是相当红火。
法兰克福市长Peter Feldmann 和规划局局长Mike Josef在夜里21点亲自到场,并展示了有法兰克福的Journal杂志为此次火车站之夜专门推出的一本小册子,他们还称赞了这里的一些俱乐部的老板,特别是夜总会Clubs Oye的老板 Zeleke兄弟两人。他还说,按照你们的方法好好做,让这个城区富裕起来。听起来好像是邓小平当年的名言的翻版:不管白猫黑猫,能逮住老鼠的就是好猫。这一刻市长显得很放松,与民同庆,其乐融融。
市长 Peter Feldmann(中)在火车站之夜的节日上拜访一家夜总会Club Oye ,他称赞夜总会的老板Zeleke 兄弟做得不错。
负责大型节日活动的法兰克福旅游会议局的Kurt Stroscher先生(曾经委托德国《华商报》举办过两次大型中国文化节,分别在2009年和2012年)在节日上说,这个节日美丽、欢快,充满相互交流的气氛。 在节日之夜被冷落的地点是在Dona Carmen妓院咨询中心边上的信息站。主席Juanita Henning 试着让听众们明白,德国议会计划中的妓女保护法是多么的荒唐。
同时,在火车站区域内还有那些尊贵得像黑桃皇后似的店铺,如古老的歌舞表演俱乐部、红色的天鹅绒座椅、亮着小盏灯的桌子,让人感觉似乎是身处巴黎。而黑桃皇后的尊容也有了改变,至今该地区已经成了社会各类人士所乐于聚集的一个热点。
一些自由艺术家在街边展示才艺
记者问为什么门外排着长队的“金门钻石歌舞俱乐部”会参与火车站区之夜的活动?“对我来说不仅不会有名誉损失,相反地还会出名呢。”俱乐部老板Walter Sternad说。在周末的时候,他的80%的顾客是妇女。为什么?就为这。
手拿啤酒狂欢的人群
在安全保护措施方面,今年的火车站区之夜比以往有所加强。这种加强的措施也体现在位于Jürgen-Ponto-Platz的银堡。因为那里是车站的IT调度室。“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安全保护措施的领导Lmoudni Abderahman如此表示。然而事实上,他和他的团队有得好忙。凡是想爬上31级台阶去登高望远的人,都必须交出他们的随身所带之包,并通过安检门。而有不少的人想爬到那上面去。
荷枪实弹的警察时刻准备着
去年有很多人抱怨厕所太少。对此,今年城市在各个角落都放置了简易的化学厕所。
2016年的火车站区之夜,到底算是一个成功的项目活动吗?
隔天《图片报》上的报道
Cream Music 音乐店的Robert Hahn对此对此抱怨“原本在这个区域内毫无可以用来庆祝的事情。”他说。吸毒者、刑事案和无穷无尽的酒鬼在他的店门前出现,已经逼得他不得不考虑要搬迁了。要知道,他的这个家庭企业从1904年起就在Taunus街上了。
而另一个叫Franz的人用自己的劳动来提供安全的保障。他收集那些可以回收退款的空瓶。活动进行不到一半的时间,他就收集了整整一车的空酒瓶。“一帆风顺啊。”他高兴地说。到后半时他肯定还得收集更多的空酒瓶。这个活动会一直进行到深夜。
到处都是丢弃着的空瓶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现在得回家去了,明天还要上班。”Laura说。但是为什么她和她的男朋友Tassilo要坐在电车的轨道上?“这是我一直梦想要做的事情。”这个法兰克福女子笑着回答。
在这样的一个夜里,人们有很多冲动想要越界。
当晚的酒吧,比平时多了许多的好奇的女性游客
欢庆活动持续到凌晨2点。据警方保守估计,参加狂欢的人数超过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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